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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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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归档

PS.因为是hp paro觉得应该都知道吧所以偷懒就这么写了,如果有没看过hp不太了解设定的……可以问这个懒惰的作者_(:з」∠)_


9. 

“保加利亚玫瑰,又名黑突厥蔷薇,蔷薇目、蔷薇科、蔷薇属。一个十分古老的蔷薇品种,原产于小亚细亚,天性耐寒,一些魔药配方里不可或缺的材料,在城堡范围内据我所知没有人种植这种植物,只除了学生不允许进入的那片森林,”植物学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严肃地问道,“所以刘小别同学,能解释一下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个花瓣吗?”

“我……我不知道,我在地上捡到的,教授。”

无需吐真剂,大部分人的谎言都会在霸图学院的张新杰教授镜片后那锐利的目光下自行溃败,现在刘小别完全相信这一点了。好在他说的是真的。

他从未去过禁林。

 

10.

卢瀚文没有按时出现在他们今天应当打扫的奖杯陈列室,他迟到了。

十分钟后,不抱指望的刘小别自己找出了抹布和魔法清洁剂,然而就在他打开第一个橱窗的时候门被碰一声粗鲁地推开。

“难道就没有人告诉过你——”

他烦躁地转过身去,下一秒愕然地被抽走了手里的用具。

“你怎么还在这儿!”许斌气喘吁吁地问,他是微草学院六年级生,同时也是微草魁地奇球队的守门员,“训练要开始了。”

“什么?”

“你不知道?”许斌睁大了眼睛,“考虑到周末就是决赛,院长们特地到校长那里给你跟卢瀚文申请了劳动服务的延后!别管这些擦擦洗洗的活啦,训练要紧,球队可不能没有你这个主攻手……你手怎么样了?”

 

每到夜晚,草丛中一百二十只火炬便会把魁地奇球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这个一个五百英尺长、一百八十英尺宽的椭圆形球场在非比赛场合一般并不会开放全部,只留东西两隅三个得分球门分别给两支不同球队来练习。本学期的联赛已经接近尾声,最后一场冠军赛将在微草、蓝雨两个学院之间进行。至此,两支队伍间的竞争情绪已臻白热化,为怕相互窥视战术或者越线产生冲突,在前几天的训练中双方不约而同地在各自的训练区域周围设下各种能够遮掩障目的魔法,搞得偌大一个球场云遮雾绕,远看好像着了火。

 

然而当刘小别在更衣室里换好护具,拿上自己的扫帚走到场地边缘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景象。球场上空的天干干净净,一览无余,在火把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葡萄酒般的醉人色泽。而在那深紫红天鹅绒般的天幕上时不时掠过的流星,则无疑是双方队员们骑着扫把追逐传递着鬼飞球的身影。

 

“说是来个热身赛,”一个微草球队的替补在边上说,“不过真难得,学院长自己都上了,还有蓝雨那位也在上面。”他冲着天空指了下,其实不用,刘小别自己也能看见。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两柄著名的,同样拥有古怪名号的扫帚:灭绝星辰和冰雨,以及他们的主人。两人刚刚在一个金色球门前打了个交错,然后倏然向不同的方向飞去——微草方面一次成功的拦截。黄少天没有恋战,第一时间把球反传给了身后的队友,然后一个翻身,狡猾地擦着王杰希的长袍一角回旋侧飞而过,同时高举胳膊做了个手势。虽然从未见过,但王杰希猜测这不外乎是个对方变换阵型的讯号,也即刻转头做出应对。

 

“英杰,就照我之前说的做。”他简短地指挥,“柏清和柳非也跟上,两边策应,但是要小心埋伏,现在至少有两个游走球在他们手里。”

“那么他呢?”有人问,他们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你们不用管,”王杰希一手稳稳扶住扫帚柄,“我来。”

话音未落他一提身加速蹿起,冲着蓝雨队伍的中心直切而入!

 

薄云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口哨。

 

几乎不用双眼,只凭着风声的变幻,黄少天就可以断定此刻迫近过来的人是谁,战斗意识瞬间兴奋到极点。从学生时代起他们就是球场上的宿敌,有过无数次激动人心的交手,两支队伍分获得冠军手捧奖杯的相片在陈列墙上总是紧挨着对方。奇怪的是他们甚至并不在球队里担任相同的位置:作为一个找球手,黄少天的机会主义在合适的时刻会被他发扬得丧心病狂,比如在对手大比分领先的情况下在不可能的位置一击找到金色飞贼而实现绝地逆转;而王杰希,六年微草队长,一个打法天马行空,变幻莫测的追球手,进球角度之刁钻让几乎所有的守门员感到绝望,因此获得了一个称号——也许此刻在场的年轻人们所知甚少,但起码有人还记得。

 

“来啊来啊魔术师,让我看看你这几年在地窖骨头生锈了没!”黄少天喊道,还特意挑衅地用了一个大声咒让话语传得更远,又假意作出倾听的样子,“嗯,你说什么,风声太大我听不清,别是飞不动了吧哈哈……”

“在这。”

这一声几乎如同耳畔低语,他悚然抬头一看,王杰希赫然出现在自己头顶!顷刻间黄少天紧夹住扫帚往后一个空翻,这高难度的动作才让他堪堪避开击向自己的一枚游走球,嘴里夸张地大喊:“妈蛋,这球什么时候到你手里的?不科学呀!小卢快来救我!”

熟知黄少天在魁地奇球风的人都清楚,比赛时这家伙嘴里喊的什么一概别信,都是扰乱视听的垃圾话,最好连听都别听。他们会举出无数个例子来说明垃圾话的危害——尤其某年微草决赛丢失点球的经典案例——来强调这一点。

此刻他嘴里乱喊着,却是和王杰希不约而同地俯飞直下,试图争抢到那个没有集中的游走球,电光火石之间两支扫把的尾部几乎交缠在一起,如同舞步中一个缠绵的顿点。

“艹!别仗着你手长那么一点点!”

“学生在,注意用词文明。”

认真提醒的同时,王杰希指尖先碰到了那只灰色的游走球,却轻轻一拨把它送进了黄少天手里,在对方骤然反应过来的瞬间抽身往球场的另一角极速掠去。

 

10.

第一个球是微草进的。

高速追逐十几秒后微草的击球手高英杰用一个匪夷所思的假动作从卢瀚文眼前晃过,而从两人夹角间冲来的游走球正中卢瀚文的肩膀,让他差点从他的流云上栽倒下去。还是及时飞到的王杰希在半空中托了一下脊背帮他稳住了身形,这时候就听到了微草其他队员的欢呼声。

 

刚那一下还是……意识到差距的卢瀚文忍不住有些微的沮丧,当然他很清楚这只是一场热身赛,而且还远未结束,他悄悄握紧了拳头。“谢谢您!”没忘了说这个,在魁地奇球赛里球员坠空不算什么很大的麻烦,但毕竟有一定致伤的可能性,看来这位微草院长只爱惜自己学院学生的传言并不是真的。王杰希微微摆手示意不必,忽然转头沉声道:“看。”

 

卢瀚文骤然抬起头来,视线中一道身影飞电般地劈开微草的那个半场,是黄少!顷刻间鬼魅的身形连过两人,和刚刚高英杰摆脱自己一样的假动作,可是更快、更自如——这根本就是个教学示范,而且是做给我看的!他心里一凛,只见黄少天已经连人带球冲到了微草当中的那个圆形球门前,一个急停,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角度。捕捉到他手臂微动的预兆,许斌咬咬牙:45度角,靠这个预判赌一把吧!他扑了出去,然而……

“错啦。”

冰雨扫帚尾一曳,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红色鬼飞球就如同暮色中回巢的火鸟一般,轻盈投入了守门员身后恰好空出的那片被框住的天空。

 

短暂的几秒寂静,紧接着天上地面一片哗然。

“……我靠刚刚那是真的么,居然用扫把尾击球这都行?!!不过好像规则也没有不允许——人呢?”地面观战的微草队员话说一半,发现身边已无同伴的身影。

 

黄少天转身往回飞的时候被刚刚蹿上天的刘小别横在面前挡住了去路,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双方都没下去人,于是此刻天空中的微草队员就比蓝雨多了一个,变成了七比六的不均衡局面。

“怎么了?”他觉察到刘小别目光中的战意,恍然做出了自以为正确的解读,“噢,这不刚刚人没齐我就跟你们院长一起下场先玩玩嘛,看来是该把球场还给你们了,那什么,周末对上蓝雨别输太惨——哎咱们走么?还是留下看会?”

最后显然已经是冲着从另一侧飞来的微草院长问的了。

学院长无声无息的掠近让刘小别还未出口的话被掐断在喉咙里。其实刚才他纯粹是在那一球的刺激下头脑一热:这个人怎么能那么得意、那么嚣张!然而在冲上来之后他才意识到,对方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对手的意愿——而且本来也不是。

“走吧。”王杰希说。

黄少天笑着催动扫把,挨近过去和他并肩飞行。

“怎么样大眼看到了没,刚借用了一下你的成名绝技,学得像吗?”

“我很惊讶你竟然会。”

“什么叫竟然,我好歹也算研究过你那魔术师打法吧!当然刚刚能完成也是你没来拦。哦还有,不得不说老叶当年那形容还真挺对。”

“什么形容?”

“扫大街的环卫工啊。”

“……”

之后的话便没入风中听不清了,刘小别皱眉看了片刻两人飞远的身影,听到高英杰在喊自己,便匆匆回应了一声,调转方向飞去和他的队友们汇合。

 

11.

“我能吻你么,王杰希?”

这不是什么请求,半点没有征求同意的意思,顶多是个提前宣告——也没提前多少,反正最后一个字已经是嘴唇压着嘴唇发出的气声。但说得急切,黄少天的吻却狡猾而迂回。先轻柔小心地用舌尖挑拨着魔药大师带着凉意的唇,再一点点灵巧地侵入到温暖的口腔内部和齿列。刚刚他把人推到角落的时候踩到了两人纠缠的长袍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此刻不得不暗存着几分谨慎试图抹除那份不该展现的笨拙。王杰希用一只手揽住他的腰,任由这个吻渐渐加深,壁角烛光下黄少天浅色的头发跳跃着金光,瞳孔里也流动着相同的色彩,眯着眼看的时候干脆就像是一只金色飞贼。虽然没有翅膀,但那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内传来的嗡嗡震颤简直和把那个小球攥在手心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刚刚的那场比赛里没有出现过的金色飞贼现在落在他的怀里了。

 

这里城堡的最高处,蓝雨塔楼的第五天文观测台,黄少天直接把王杰希带来了这里,骑着扫帚从窗户降落。他们运气不错,这里不总是没人的,虽然现在临近期末学生们大都很忙。

“你知道的吧,整个城堡的约会圣地排行榜第一名,他们好像评了十个名次来着~”他环视一圈,发现这房间的每一块墙壁的角落上都有涂鸦,而地面很干净,没什么灰尘,显然是经常有人在这活动,“真是万万没想到我第一次来这里带的人竟然会是——你呢?”

“我什么?”王杰希明知故问。

“算了算了,我也不是真的很想知道啦,还是问点有意义的好了。”比如能不能吻……

 

反正昨晚已经开了头,证实了这么做确实能够舒缓魔药带来的焦虑和渴望,那就先不忙着去界定这算什么,不管算什么都阻止不了这发生,那就只能让它发生。亲吻断断续续,偶尔还能停下来说一句半句的话,毕竟谁也没打算拿这个挑战什么记录,于是自然的频率就很舒服。刚刚那半场球赛下来身体都还散发着热意,但那点交缠的汗味完全没带来什么困扰,反而催生出一点多余的遐思。好像时间拉回到他们都还在念书的年代,球赛后更衣室里闷罐般的荷尔蒙青春,谈不上错过不错过,至少也是种有血有肉的交集。王杰希把手伸过去黄少天的脖子后面摸了摸,那里汗津津的,蓬勃的热意也一起烙进了他的掌心。

 

“我今天收到方前辈的来信,”他忽然提起,“他最近很忙,恐怕无法前来代课了。”

“那就不来……反正也是老冯去担心这个,他本来就秃成那样也没有更多的头发可掉了。”怀里的青年含含糊糊地回应,不知什么时候一只手从他袖口偷溜进来,手指灵巧地在手臂上攀援而上。

“我告诉了他魔药的事,他说——”

手指的嬉戏中断了。

黄少天抬头盯着他:“你告诉他了?”

“不,我没有提到你的名字,只是说我跟某个同事被卷入了这样的状况。”王杰希解释道,看着对方的目光瞬间从迷离变得清醒,并坐直了身体,“我这位学长对魔药,尤其是中古魔药研究很深,所以我想听听他的建议。”

“他有办法解这个?”

“爱情魔药吗?没有。”

“所以?”

“他给了我一个改良后的无害遗忘剂配方。也就是说,如果这段时间我们因为这个意外而做出什么……日后想起来会尴尬,或者影响到我们将来共处的事,不用太过担心,这剂魔药能够彻底带走这一个月的记忆——当然,即便使用也肯定是在我确保它真的无害的前提下。”他凝视着那个近在咫尺,突然安静下来变得有些陌生的黄少天,斟酌地问,“你觉得呢?”

 

12.

“我查了所有的魔药学典,没有哪个药方里写着这种花的名字。”

高英杰把夹在书中的黑色花瓣递回去,它比刚看到的时候看上去干瘪了一些。

“有的,至少还有一本你没查过,”刘小别没有接,他压低了声音,“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在图书馆的原因。”

高英杰睁大眼睛:“你是说违禁魔药大……”

“对不起,我不是特意要浪费你的时间但真的,没别人了。你是院长最得意的学生,这儿最里面那排书架上那些关于黑魔法的古书只有你能破例借阅。”

“别说这些,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永远不浪费时间,”高英杰温和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只是在想这到底是什么,对你很重要么?”

瞬间有那么一丝茫然掠过,可刘小别仍然点了点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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